週六早上摸黑起床,早早出發的上學路
2018年的九月開始每兩週一次的台中之旅,習慣性的星期六早上五點多起床,怕吵醒老婆躡手躡腳的揹起前晚整理好的行李,輕聲關上房門後到廚房煮整天要提神的咖啡。天大多還是黑的,打開車燈到車到巷口,在早起運動鄰居的懷疑(離家出走)的眼光下上學去,從此開始一年多的旅行。
六點多的高速公路天矇矇黑,沒有太多車開來其實蠻愜意的,耳邊警廣的菜鳥主持人經過一年口語表達還是不太輪轉,難得在忙碌的上班生活有這樣的優閒空檔。嘉南平原整片稻田的綠意,偶見的晨霧漫在田間,背景是黑色中央山脈,星散的路燈點綴其中,這樣的美景讓人暫時忘記週間繁雜的公事,這也是為什麼沒有把到台中上課當成苦差事,反而有點樂在其中的原因。
腦筋不會像上班路程時一直轉,也沒有家人在旁邊會分心,反而感覺比較自在,這時確認四十歲時的發現:原來自己個性偏內向。這點和射手座給人感覺不太像,講給同學朋友聽也引起一陣訕笑,但是某些場合還真的有手腳不知道往哪邊擺,躲到獨立空間時比較安心的戚覺。就像獨自開車的路上,只需要放著自己喜歡的音樂(LKK的田年代西洋音樂),沒有人會笑這些歌早退流行,跟著回想這些個的年代幹了甚麼蠢事,遠一點的路程也不會無聊啊。
上學路上約在七點左右進到西螺服務區,大部分的店家還沒營業,本來瞄準好的摩斯漢堡好像也只有些早餐店的簡單餐點,只好轉向剛退伍時喜歡吃的奇美包子。久而久之變成每次就是掏五十塊買包子配開水,也不太會再想去吃比較貴的漢堡了。這時常常會遇到早起的阿公阿嬤旅遊團(或「割香團」),一群人湧進廁所或是便利店氣勢都很嚇人,招呼團員或是彼此聊天的音量都很高,一路上難得的平靜就此被打破,常常是被這些驚人的分貝數請回車上,繼續往台中前進。
在彰化轉接國道三北上,之前走這邊是到大甲的某軟板供應商,那是還在光電業,轉眼已經過了將近十年了。這段路有名的長上坡和強風,有時會把車推離車道,還需要用力把方向盤拉回來,之前本來已經要到漢陽的某供應商上班,當時告訴自己未來可能每週都要開這條路回家,多年後還是固定要來走這條路啊,現在時空背景不一樣,雖然一切都比較順利了,當初準備好要離開南部的感覺都還記得。
下龍井交流道後是陡上蜿蜒的向上路,當年和同學來和靜宜女生聯誼時,不知道有沒有走過這邊?經過與中港路(現在的台灣大道)路口時發現原來東海大學就在旁邊,只是怎麼跟記憶中與中港路的相對位置不太一樣?那東海別墅到底在哪邊?年紀一大好像記憶就跟著模糊了。
沒過多久就到了台中工業區旁,跟著GPS轉進工業區內,中國生產力中心台中服務處不遠就到了。每次要搶為數不多的地下室停車位,都控制在八點二十前抵達,否則以週、六日這邊開課的盛況,車子都要停到千里之外,上下客開車還要遠足就累了。只是機械車位還是讓很多人有恐懼感,不是倒車半天卡在車道中,就是怎麼切了N次還是進不到車位裡,甚至有一次某T牌的「希望號」快速往後退,後保險桿撞上機械車位的鐵柱後差點和車身分家,上課上到要修車真的很嚇人啊。
進教室時大多數是第一個到的,這與之前的期待差不多,除了一次因公,另一次因為流感各缺席一天課程外,都是準時到課與下課。從學生時代就不喜歡遲到,除非真的有特殊狀況,常態就是會準時上下課。很多人提到重視就不會遲到,而個人是已經有時間上的潔癖,每次都會提前抓時間的Buffer,避免讓人等候造成困擾,當Buffer沒被用掉就會變成早到,常常變成最早到的人。
上完星期六的課後開著車走台74線,只要看到洲際球場有比賽,真的很想下去看場球,但是顧慮到隔天還有課,還是放棄到老弟組屋處早點休息。老弟服務的學校在大坑,過去只有念書時來過。一次是與台中商專聯誼,另一次是和高中同學來夜遊,只記得在半山腰有烤肉區,這次來才真的對北屯附近有點認識。
台中過夜模式大部分是把車停在老弟學校前,走到學校宿舍去吃個簡餐,順便逛一逛校園,這所以醫護聞名的學校還真的不大,比忠孝東路的母校還要小,但聽老弟說考照率可是出名的高。逛完校園就回到老弟租屋處,重溫念書時的宿舍生活,看看上課資料或是上上網,偶爾和小朋友視訊,早早上床補充明天需要的體力,只是年紀越大越會認床,常常翻來翻去聽著隔壁的電視聲音,夜深了才能睡著。
第二天也是早早起床,手沖一下今天要提神的咖啡,配著前晚買的麵包解決早餐,七點半左右再出發前去佔地下室車位了。星期天早上的台74線往台中市方向可以俯瞰整個台中市區,就職禮物送「空氣」的市長沒有比較高明,市區除了下完雨之後空氣比較好之外,整個市區看起來多是霧霧的,選舉語言大概就是聽聽就好,近期連親口說出的政見都可以忘記,台中人真的應該感謝高雄人去年選舉創造的奇蹟,否則台中被取笑的程度應該也不惶多讓。
第二天上足六小時的課後,沿著國三轉國一回家,這時回家有時就會較「充分利用」三個車道行駛,盡量在七點開飯前回到家。大部分不會再轉進休息區,因為這時候的停車場都會爆滿,一口氣飆回台南就可以好好吃頓飯休息一下,再來迎接新的一週工作的開始。這樣「充實」的生活持續了一年,同事開玩笑說:會不會課程結束後還是早起開車出發往台中?我想⋯後續若有機會應該還是會持續進修,只是不確定教室在哪裡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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